桔花香

三月中到四月初是袖子開花的季節，不少人趁這個時節去賞花。我窗台上一棵小桔樹也開花了，夜晚幽靜時分，飄來的香氣帶著歡欣、愉悅的氛圍。

我喜歡有香味的花朵，僅只於香味不在花型。很久以前看過一段文字，他說香花之所以芬芳是因為外型不起眼，必須依靠甜美的香氣來招蜂引蝶；若是這樣，大自然真是不可思議的神奇。想想也是，桂花特殊的味道，輕盈中的馥郁，讓人忽視不得，但米粒大小般的花朵卻毫不起眼。像跳舞般輕快香氣的樹蘭，黃色花串在濃綠的葉片中雖然顯眼，但像小米般的花朵一點也不討喜。還有車上常見的天然清香劑 － 玉蘭花，清淡的米色花朵，常常讓我想不起它的氣味……。儘管如此，這些有香味的花中也有例外，我既喜歡它的花型又喜愛它的氣味，那就是重瓣茉莉，氣味優雅、羞怯中的甜美，讓人不時探望。

住在都市的我，小時候不曾在秋冬品嘗柚子、椪柑之際，聯想到它的花朵，因為一切是那麼遙遠，甚至是柑橘類的樹型長得什麼模樣也沒概念。不過我很喜歡植物，慢慢看也了解一些。芸香科柑橘類的植物可以說全身是寶，它們的果實不管是柚子、橘子、柳丁、檸檬、葡萄柚、佛手柑除了食用外也富含油質，萃取出的精油有歡愉、提振、安定的作用。它們的葉子油油亮亮的看起來很堅實，萃取出的精油有破除框架、界線，暫時放下的能量。橙花，非常高貴；普遍用在香水和保養品上，具有增強細胞活動的特性，對消除疤痕有不少貢獻。

幾年前的過年，我窗台添了一盆四季桔，中國人過年喜歡討個喜氣，桔有大吉大利的喻意。可是，年過了之後，我對它是沒甚麼期待；一來它處在窗台，頂多澆澆水，我無法剪枝栽培進行特別的呵護，再來是它佔據那個角落，小小的盆子讓它有志難伸，幾年之間僅僅看那些葉片，我也很難過。去年早春，替它換了大盆也施點肥料，沒多久陣陣花香傳出，那種安適的喜悅，有點難形容。

八月的強烈颱風，我把四季桔搬進屋內避風。它在不知不覺間長了一倍，未經修剪的枝幹也形成它特有的風格。看它投射在地板上的光影，很喜歡這種感覺。

 今年年初，四季桔已經能泡茶了，酸甜的滋味只因自己栽的。